人也许只有经历了生死别离,才能成长、成熟。在我上高
人也许只有经历了生死别离,才能成长、成熟。在我上高中时,爷爷去世了;大学时,奶奶、舅舅相继离世;当我成家了,外公、外婆也走了。只有外婆走的时候,我赶回了家里,见了她最后一面,第二天她就走了。当火葬场的车来接走她,而后带回一包骨灰回来的时候,我当时的心情很复杂,说不出来,反正很难受。在见外婆最后一面时,我哭了;但她走了后,反而没有哭,不知何故。
这世上,万物皆有生命,周期到了,终有尽头。世人哭着来到这世间,当终点来临时,我想世人笑着离开多好?但人有百态,事有千般,有的人自然地老去;有的人在病痛折磨中老去;有的人在意外中老去;有的人自己把自己了去......
大姑在病床已经躺了两个来月,元旦,我回老家去见了她最后一面。推开房门,她躺在那张小床上,鼻里插着流食管,喉咙接着气管,张着嘴缓慢而艰难的呼吸着。满头银丝,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。一旁的大妹说这两天流食也不怎么消化了,腿部也已溃烂,可能时日不多了。
与我一同回来的父亲坐在床边,双目紧盯着大姑,用尽所有的疼爱说道:“妹子呢,你要走就安心地走,你这样大家都难受,我知道你有两件事放心不下,一个就是曹学勤(大姑父),你放心,你走了,他也是我弟兄,我们会常来看他;二件事就是你孙子,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他的,他马上大学毕业了,我们会操心他的工作的。你就放心地走吧......”走出那扇门,大姑父引领我们去了趟早已为大姑选好的坟地,我一路无语。下午去给爷爷、奶奶、外公、外婆、舅舅上完坟后,父亲让再次来到大姑家了,见她最后一面,把他说的那些话又说了出来,然后平静的坐上哥的车离开了。晚上回到哥家里,父亲早早地去睡了,他从来没有这样早的去休息。哥问我:“爸今天说的那些话,你咋想的呢?”我停顿片刻,“他是想让大孃安心的走吧?”“不!他是不舍!他失去一个最疼爱的妹妹。以后再也见不着了!我当时听他说,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,所以我走出房间去了。”我一时语塞,不知说什么,只是默默的洗漱完毕睡觉去了。
第二天,我与父亲回到了宜宾,晚上我念叨着明天去抓点药,这段时间总是肚子不舒服。三号中午,我急急忙忙去赵医生药铺抓药,一副药还没有抓完,就接到大姑父的电话,“你大孃走了,中午十二点半。”听到这消息,也没有惊讶,只是“哦”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忙给父亲电话,告诉他:“大孃走了,你和妈收拾收拾东西,准备回去”。我抓完药赶回家里,父亲已开始收拾东西了,母亲说:“刚才春蓉(大妹)哭着打电话来了,我听她说,我也哭了。”“妈,你莫激动,大孃已经那样了,走是迟早的事,你收拾下,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吧,别激动,当心血压。爸,你也别激动,你应该好些,我们一起回去见了她,你应该平静些。”“我没啥子,回去见了她两三次了,该说的都说了。”我订了最近的高铁票,让父亲和母亲收拾完东西坐智轨去车站。我提着母亲准备好的午饭下楼,戴上头盔,骑着电动车奔向店铺。在过飞云路的下穿隧道时,我想起哥说的话,不禁泪流满面,痛哭起来......